3月3日我骑着一辆破旧的老式永久自行车,载着装满熟食(那“庭中悬貆”制就的干兔肉、油炸花生米、茶叶蛋、水果等等)的行李,口袋里装着6百余元,向北方进发时,我承认,我那时是准备为脑袋里被插的“神奇芯片”到北京再次上访的。在张溪大桥附近,被安徽省东至县张溪镇镇委副书记倪某率领的政府工作人员三四名、警察四五名当头截停!为展示亲民作风,倪副书记是怀柔过的:你说你头上有异物,我们政府免费带你到医院检查!我“冥顽不灵”了半个小时之后,倪副书记掩饰不住其英明神武的本色了,大手很有气势地一挥,两名警察将我反剪双手,押到车上,向医院方向驶去.到地儿后,我还陪领导们到某酒店吃了一顿“公务餐”,这免费午餐让我很是得意了几秒钟----也许领导们真是出于关心,为一贫如洗的我提供一次免费体检的机会而已,我检查完后,就会得到自由,能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呢!
然后到了标识为安庆市六院的医院;然后被忽悠进了精神科;然后领导说,今天星期天,CT不上班(在诸位英明神武的领导警察面前,我被认为是IQ低于80的弱智儿。)张剑锋你必须在这里住两天。我意识到我被倪副书记认为是个精神病人了---领导们一向“光明正大”,"偶然"的忽悠桥段设计得并不高智商:“安庆有的是医院,这家CT科室不上班,我可以去别家”、、、、、“为什么要住在这精神病院中呢?我可以明天再来这医院”、、、、、、“为什么我就是精神病呢,我有过暴力倾向吗?我对公众安全有危害吗?我言谈便给,目光清澈,我怎么就精神病了呢?你们一见老百姓上访,就如临大敌,你们才是神经病呢。”我正口若悬河地抗辩着,院方两个护工上得前来,一人扭住我一只手掌,将我摁倒,五花大绑地捆缚在病床上(我后来才知道,这被称为“约束”)在我杀猪般的嘶喊声里,在我语无伦次的哀告声中,两个护工一把一把地将我的随声物品(手机、身份证、银行卡、六百元钱等---我总有点怀疑领导们这一番大动作其实不过是为了抢到我的身份证搞房产变更而已)掏出来递到病房外的领导们,病房外面有释然的笑声传出来,然后“笑渐不闻声渐悄”,领导警察们大功告成,作鸟兽散了!
现实是,我被当成疯子给强制治疗了----尽管我不是真疯子,我不应该被强制治疗;尽管就算我是真疯子,我也没有演出全武行,不是武疯子,不应该被强制治疗;尽管就算我是真疯子且演出了全武行,裁定强制治疗也是法院而不是像倪副书记这样政府官员一拍脑袋的事!被约束了十多个小时之后,我温顺了。不见天日地和其他七八十个流浪汉上访者济济于100平米的一堂之中,吃药吃得差点成了《追捕》中的唐他,被其他“精神病人”玩得喝了别人的尿液(趁我不备,往我的水杯里撒尿)这一济济比较拥挤,并且一济济就是一个月!
一个月后,倪大书记“开恩”派人接我出院了,期间我CT过,我亲眼看见的显示屏上显示头顶有的异物(用手触摸都能感觉到头顶有异物哦)没有了,倪副书记说有的精神病我有了(裁定我为精神分裂症。这样倪大官人一个不爽,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不受约束地将某人拉到精神病院“约束”起来了)----一千多年前的秦丞相发明了“莫须有”一词,怎及得今天政府官员的代表人物倪副书记的“一定有”来的先进?论魄力我们的倪副书记英明神武,敢于践踏刑法,以强制治疗为名行非法监禁之实;论聪明才智,我们的倪副书记未卜先知,说某人“一定有”精神病,结果只花费政府资金数千元、耽误某人挣钱数千元、浪费某人食物数百元,果然就制成了“精神病”一名!
区区一位科处级别的政府官员,英明神武如此,未卜先知如此,代表先进性如此,大佬们却长期不做提拔,怎么能调动其他干部们的积极性?怎么让广大的人民群众心服? |